,险些误了国朝大事,自古辅佐明君圣主,皆要贤臣、能臣、忠臣,如今看来,微臣并不是能臣啊。
既然已经知道己身之能,又如何能添列于庙堂之上,把持着这等权位,有何面目担当此重任呢?
臣深思熟虑,于是向陛下乞骸骨,望陛下成全。”
说罢,蹇义的语气已经变得相当坚定,他再次重重叩首而下。
这次殿中众人的反应自然和他第一次说要乞骸骨时,大大不同。
朱瞻基没再变脸,而是有些无奈,他非常想和蹇义说——
“你和谁比不好,你要和李显穆比,那可是不到一岁能跑能跳,三岁不到四书五经读完,十二岁就考上状元、横压三百州的超级天才,过目不忘只是基础能力,太祖皇帝那种见多识广的人,一见到都要说能兴盛大明,你和他比,你这不是自己找虐呢。”
但这番话不能说,说了就太伤人了,不仅是伤一个蹇义,也伤其他人。
想到这里,朱瞻基又偏头望向了自己的老师、表叔父,见到李显穆脸上没有丝毫多余神情,依旧是淡淡的,恍惚事不关己一样。
这世上从不缺乏天才,朱瞻基自己就是个天才,但任何天才,只有见到李显穆,才知道什么叫做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什么叫做一粒蜉蝣见青天。
李显穆自然是不在意蹇义反应的,从小到大这种反应他见的多了,这老头就是没有年轻人经得起打击,竟然直接破防了,还比不上他那两个天资普通的兄长,被他打击了几十年,现在都不当回事了。
皇帝沉默,殿中其他人也不好说话,但大家都能看得出来,蹇义是真的准备致仕,甚至他还隐隐举荐李显穆,颇有一种推位让贤的感觉。
朱瞻基当然不可能就这么同意蹇义请辞的事情,温声道:“蹇卿先起来吧,朝廷还不能缺了卿,朕也离不开卿啊。”
“臣老迈。”
蹇义还想说什么,但却被朱瞻基打断道:“这殿中年过花甲的大臣不少,蹇卿说自己老迈,难道是让朕将这些年过花甲的大臣都斥退吗?”
内阁一行人中,杨士奇眼睑微微颤动,他也六十多岁了,但他觉得自己身体还很好,正是为国家效忠的年纪。
蹇义这下不敢再说了,毕竟再说要得罪的人可就多了。
他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