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作为检举人定然不会受太多罪。
至于这家宅日后怎么办,你也该是听她吩咐。
至于这家产,你们也别打着拆了就散伙的心思。
没查明白,就都是赃物……拿了偷了,回头抓进牢里不值当。”
上车以后杨暮客略显生疏地驾车离开。
停在衙门门口,等着白敷出来。
车中白淼喊他进去。
“此番闹腾?你这算不算是妄言?”
杨暮客抿嘴,“那男主人下毒是真,那利诚公灭口是真,他们贪赃枉法是真,草菅人命也是真……既然都是真的,贫道……”
但他终究是骗不了自己,只能叹息道,“说的是妄言……”
白淼笑得睁不开眼,“你倒也是实诚……于道心无碍?”
杨暮客用力点头,“小可看明白了。
猫身生纹路是为躲藏,虎身生纹路是为潜伏。
这世上道理本就如此,贫道……编不下去了……”
白淼笑眯眯看着苦笑的杨暮客,“弟弟离证真不远矣。”
等着白敷出来,马车隐匿在了大街上。
杨暮客的气运顿时从这周上国消失了。
城隍战战兢兢地从旁作陪,看着一旁的府衙灯火通明。
果然,利诚公背后的势力运转起来。
几人潜入监牢,意图灭口。
“将军对不住了,为了兄弟们的妻儿老小,唯有先送你上路……您放心,我等兄弟定然不会走您的老路……”
话音一落,勒紧了利诚公脖颈上的绳索。
利诚公他面色胀红,挣扎着拼命地蹬腿。
南罗国主看着还没去睡,听着太监报信面沉如水。
这群勋贵当真是不知收敛,时至今日还想着捂盖子。
“利家老二既无情义,便彻查到底。
给户部一个交代。
小利死了,孤王与这些人也再没情分。
至于周上国使节那边……”
国主眼中闪过一丝厉色,“难不成还要孤王教他们怎么做人吗?”
“王上!
若按周上国律,这是要满门抄斩的大罪!
功臣若落得如此下场,只怕寒了将士们的心啊!”
国主冷冷瞥了内监一眼,“你去问问相公,若周上国以此为由断绝贸易,他待如何?”
“奴婢……明白了。”
那群人勒毙利诚公后,竟还不罢休,转向许油和柳莺的牢房。
暗处,杨暮客立于墙影之下,对着府衙后院轻轻吹出一口清气。
本来熟睡的郡守从噩梦中惊醒,立起耳朵一听,前院巡逻的差役不在岗……他提着一柄长刀直奔前院儿监牢。
南罗开国不久,能有几个文臣?这郡守亦是尸山血海之中杀出来的猛将。
长刀左劈右砍,气血奔涌,无人是他一合之敌。
他几步冲至牢门前,一眼便看见吊死的利诚公,顿时目眦欲裂。
他快步冲进监牢深处,却为时已晚,已经有一个女子被杀了。
那人正要再次行凶。
郡守挥刀猛劈,气血轰然爆,监牢的石墙被气血轰出破洞。
郡守自己亦是一愣,不住地喘息着。
心道,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