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早上许先生把陈三的信给俺了,俺看了信,心里不是滋味——陈三跟俺是一个村的,他娘眼睛不好,就盼着他打完仗回去。俺想着,等俺伤好回青州,一定把信亲手交给陈三他娘,再给她带点济州的糖糕,就像陈三信里说的那样。”
符琳看着布包里的信,信封上的血迹已经发黑,心里一阵发酸。她拍了拍沈砚的手:“好,等你伤好,就给你假,让林队长多派两个人陪你去,路上也安全。”
沈砚用力点头,乖乖让柳清和换药。符琳走出医帐时,夜色正浓,城楼上的火把忽明忽暗,映着守城士兵的身影。刚走没几步,就见许知远带着两个学生跑过来,手里捧着个纸包,脸上沾着些墨汁。
“太后,这是学生们写的告示,”许知远把纸包递过来,“俺们写了几十张,说明天一早贴在城里的街口,跟百姓说粮价的事,还有咱们找到矿洞的消息,让大家放心。”
符琳打开纸包,里面的告示字迹工整,开头写着“致济州百姓书”,末尾还画了个小小的火把,透着孩子气的认真。她笑着摸了摸最前面那个学生的头——正是上次给她递饼的那个孩子,手里还攥着支断了尖的毛笔。
“写得好,”符琳把告示递回去,“明天贴的时候,注意安全,别爬太高。”
孩子用力点头,跟着许知远跑开了。符琳看着他们的背影,心里的沉郁散了些——济州城就像这夜色里的火把,虽然有暗线搅局,却总有这些温暖的人和事,撑着这片土地。
回到城主府时,李承渊正在跟秦锋说话,桌上放着个刚缴获的辽人腰牌。“这腰牌上刻着‘耶律’二字,”李承渊拿起腰牌,递给符琳,“辽人的贵族都姓耶律,这矿师说不定是耶律烈的亲信。另外,周猛刚才来报,说在云州边界抓了个裕丰行的伙计,从他身上搜出封信,说要让辽人在三日后突袭鹰嘴崖,抢矿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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