喃自语。
“这场风波,该结束了。”
他转身面对一众门生。
“你们说,下一步该怎么走?”
门生们面面相觑。
“恩师。”
吴兑终于忍不住开口,声音干涩。
“孙应鳌的文章已经传遍京城,裕王又在玉熙宫长跪不起,这风向......”
“风向?”
高拱冷笑一声,打断了吴兑的话。
“吴君泽,你何时变得这般畏首畏尾了?”
他端起茶盏,却不饮用,只是盯着杯中漂浮的茶叶。
“朱墨已经完了,但严家——绝不能让他们全身而退。”
卢煌立刻接话。
“恩师明鉴!我们查到严世蕃在城南给孙应鳌置办了一处三进宅院,还在咸同钱庄存了一千两银子,都是用的化名。”
“不止如此。”
杨宗气从袖中掏出一叠文书。
“百人山长疏是严年亲自操办的,那几个御史的收据都在这里。”
他说着,将文书恭敬地呈给高拱。
高拱接过文书,细细翻阅,嘴角渐渐浮现出冷笑。
书房内鸦雀无声,只听得见纸张翻动的沙沙声。
“好,很好。”
高拱合上文书,目光如炬。
“这些证据足以让严家喝一壶了。”
吴兑眉头紧锁。
“恩师,皇上对朱墨的变法态度已经明朗,我们这样针对严家,会不会......”
“会不会什么?”
高拱猛地放下茶盏,瓷器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
“吴兑,你今日怎么尽说些丧气话?”
卢煌立刻帮腔。
“君泽兄多虑了。恩师此举乃是为国除奸,皇上圣明,岂会看不明白?”
吴兑拱手道。
“恩师,学生只是担心,皇上若看出是我们从中运作,恐怕......”
“恐怕什么?”
高拱眯起眼睛。
“老夫问你,比起严嵩,老夫做首辅对皇上是不是更有利?”
“这......”
“严嵩霸朝二十年,敲骨吸髓,民不聊生。”
高拱站起身,负手踱步。
“老夫若上位,既不贪权,也不敛财,皇上为何不乐见其成?”
杨宗气连连点头。
“恩师所言极是。严嵩老贼把持朝政多年,皇上早该除之而后快。”
高拱满意地看了杨宗气一眼,继续道。
“过几日,老夫会把这些证据交给陆炳,让他转呈吕芳。皇上见了,自然明白老夫的苦心。”
吴兑心中暗叹,却不敢再言。
他注意到高拱给卢煌使了个眼色。
卢煌会意,转向吴兑。
“君泽兄,恩师一心为国,就算用了些手段,也是不得已而为之。你总是瞻前顾后,如何能成大事?”
“我......”
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