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服!无论先生作何打算,我等必竭尽全力,追随先生!”
吴明也重重点头。
“没错!先生尽管吩咐!
我等虽能力有限,但这条命,早就交给先生了!”
杨帆看着二人真诚而坚定的目光,脸上露出欣慰,但更多的是一种难以言喻的感慨与疲惫。
他轻轻叹了口气。
“有你们这句话,我便安心了。只是……有时我也会想,若没有我当初力主变法,或许这天下,虽有其弊。
但众人仍可按照各自的命运轨迹前行,士农工商,各安其份,虽有不平,却不至如眼下这般,暗流汹涌,人心惶惶,仿佛随时可能天翻地覆……”
他的语气中,带着罕见的迷茫与自责。
吴明闻言,却摇了摇头,正色道。
“先生切莫如此想!即便没有先生变法,这天下难道就会太平吗?严家父子及其党羽,尾大不掉,贪得无厌,早已将朝政搞得乌烟瘴气,民怨沸腾!
加之东南倭患未平,北方鞑虏虎视眈眈,海外佛朗机人亦步步紧逼……若无先生力挽狂澜,锐意革新,恐大局早已败坏,陷入更大的混乱与危亡之中!先生之功,天地可鉴!”
吴明眉头紧锁,忧心忡忡道。
“先生,如今这局面,让我想起了前朝王安石变法。
王荆公一代人杰,其法本意亦是富国强兵,然则推行不当,用人有误,最终功败垂成,反令朝政更加糜烂,党争愈烈。难道我等今日,也要重蹈覆辙吗?”
他顿了顿,语气转为坚定。
“但属下以为,先生变法,与王荆公不同!
我大明时至今日,积弊已深,非猛药不足以去疴!若不变法,则国库空虚,边备松弛,民不聊生,内有豪强兼并,外有倭虏环伺,国势日颓,终将不可收拾!
先生之举,乃顺应时势,不得已而为之,更是不得不为!”
杨帆静静听着,脸上露出复杂的笑意,他缓缓摇头。
“顺应时势?不得已?吴明啊,你看得还是浅了些。”
他目光深邃,仿佛能穿透这禅房的墙壁,看到那紫禁城深处的九五之尊。
“陛下心里,比谁都清楚。
这大明的症结,不在赋税轻重,不在倭寇鞑虏,甚至不在严家父子……而在于,这朝廷运行的根子上。”
他声音压低,带着一种洞察本质的冷冽。
“自永乐朝设内阁,代天理政,票拟批红,权柄日重。时至今日,天子虽居九重,然政令之出,多经内阁之手。陛下……陛下很多时候,并非不想做事,而是难以直接出面做事!
一动,则牵动整个文官体系,掣肘重重。
这才是真正的难处!”
吴亮若有所悟,接口道。
“所以……所以裕王殿下监国,设立内阁枢密台,本是欲分内阁之权,直接辅佐殿下理政?”
“初衷或许是好的。”
杨帆叹了口气。
“然则陈以勤陈大人,虽是正人君子,学问精深,但他……他依旧跳不出这文官体系的窠臼。枢密台看似另起炉灶,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