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尔等这些商会硕鼠,依国策本可致力发家致富,却不思报效国家,反而从中牟利、危害社稷,其罪当诛。”
管家这番话,毫无疑问是在为身后的吴家表态。
紧接着。
他再次一声大喝:“但凡通敌卖国之贼,通通该死。男的发配充军,女的没入教坊司,绝不容情。”
这一声,也定下了眼前锦州商会从上到下、所有利益相关者的最终下场。
尽数落得个“白茫茫一片真干净”,万贯家财也被全清缴一空,再不见分毫。
而这些清缴的财物,并未落入吴家腰包。
几日后,锦衣卫指挥使骆养性亲自赶到了辽东。
此前,李若琏来过,如今御马监的掌印太监曹化淳也来过,如今也该轮到他这个锦衣卫一把手了。
在锦州城内的锦衣卫所,骆养性右手拇指轻轻摩挲着账本边缘,悉悉索索地翻阅着数年来辽东的账本记录。
当看到前几日有大量银钱尽数充入当地府库时,骆养性不由一惊,顺着记录往下翻,看清事件全貌与发展过程后,得知这是辽东总兵吴三桂之父、早已从军中退下的吴襄的手笔。
他嘴角不由微微一扬,脸上也露出了几分莫名的诧异。
“有些意思。”
骆养性看着账本,轻声自语,“未曾想在其他重镇查抄不过些许收获,此处竟能有至少百万两白银,却被这吴家老爷先截胡了一番。”
他指尖轻点桌面,念及辽东总兵吴三桂、远清侯洪承畴与新派勋贵的牵扯,说着便合上双目,静静思索其中的权衡利弊。
片刻后。
他猛地睁开眼,面上已是一片决绝:“所有人全都派出去查。往深了查。看看此事究竟同吴家有没有关联。”
“若有,我锦衣卫行事只听皇命,法不容情;若无,本指挥使倒要好好拜访拜访这位吴家老爷,看看究竟是何等人物,竟能守着这关外财货三年,未取分毫。”
“这吴家大老爷,可真是不简单。”
如今的骆养性,早已是名副其实的锦衣卫指挥使,数次重要行动下来,早已从昔日的“银枪蜡烛头”,磨练成了如今庙堂之上的一方实权大员。
所以哪怕面对吴家这等手握重兵的地方势力。
他也丝毫不惧。
这天下是大明的天下,是陛下的天下,哪怕天高皇帝远,他骆养性也不信,一个小小的吴家,所谓的“地头蛇”、“土皇帝”。
在他天子亲卫锦衣卫面前,能翻得起什么风浪。
数日后,经查明吴家并未染指商会贪腐之事,即便有吴家相关之人牵涉其中,也已被吴襄尽数处置。
骆养性这才动身,来到了吴家那三进三出的大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