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件接一件。
先是村西头的寡妇李桂香,夜里听见窗外有人叫她名字,声音像极了她死去多年的女儿。
她开门一看,是个穿红裙的小女孩,站在老柳树下冲她招手。
她追过去,第二天被人现死在树洞里,全身干瘪,像是被吸干了血。
接着是村南的铁匠王老五,他不信邪,拿斧头去砍老柳树,说要“除妖”
。
可斧头刚落下,树干就“噗”
地喷出一股黑血,溅了他一脸。
当晚,王老五高烧,说胡话,说自己看见树里爬出个白女人,缠着他要他还债。
第三天,他上吊了,死状和马冬梅一模一样。
村里人彻底怕了。
从此没人敢靠近那棵树,连白天路过都要低头快走。
孩子们被大人严令禁止去树下玩耍,谁要是提一句“柳婆婆”
,立刻会被捂住嘴拖回家。
可怪事并未停止。
每隔几年,老柳树就会“收”
一个人。
死法都一样:吊在树上,面带笑容,脖子上缠着柳条。
而死者生前,无一例外都曾“见过”
那个熟悉的老太太。
有人说,柳婆婆是百年前吊死在树上的一个寡妇,因怨气不散,魂魄附在柳树上,成了精。
也有人说,这树本就是阴地所生,吸了百年的死人血,才生出妖灵。
但谁也不知道,她为什么要找“十个女子”
。
直到2oo5年,村里来了个外乡人。
他叫陈默,是个民俗学研究生,专研究民间鬼怪传说。
他听说了柳家庄的“柳婆”
故事,专程赶来调查。
陈默不信鬼神,只信逻辑。
他住进了村长家,白天走访村民,晚上独自去老柳树附近勘查。
他用相机拍下树皮纹理,采集土壤样本,甚至还带了台小型红外探测仪。
村民们劝他别去,说夜里树会“动”
,会“哭”
,会“叫人名字”
。
陈默一笑置之。
直到第五天夜里。
那晚月光惨白,陈默带着手电,蹲在离老柳树二十米远的草丛里做记录。
忽然,他听见一阵细微的“沙沙”
声,像是有人在数数。
“一个……两个……三个……”
他猛地抬头,看见老柳树下站着个老太太,穿着灰布褂子,正低头数着手里的佛珠。
陈默屏住呼吸,悄悄靠近。
他想录下声音,却现录音笔的指示灯忽明忽暗,像是被什么干扰了。
“九个……还差一个……”
老太太喃喃道。
就在这时,她突然抬头,黑洞洞的眼睛直勾勾看向陈默藏身的方向。
“你来了。”
她沙哑地说,“你也想听故事吗?”
陈默浑身一僵。
他明明藏得很好,她是怎么现的?
老太太没等他回答,缓缓坐下,像在等一个老朋友。
“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她说,“一百二十年前,这村里有个寡妇,姓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