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瞧那生下来的三个姑娘,都是自生的袅娜纤巧,都是漂亮的不行呢。”
于氏这会儿专门说了三个姑娘,柳望的笑容微滞,当然是马上就想起了大女儿,袖子下的手紧紧的攥住了帕子,柳老夫人察觉柳望的异样,她拍拍柳望的手背以示安抚。
于氏看见二人的小动作,不动声色的挑了一下眉头,随即拉着刘氏要起身:“哎呦,咱可不能再这么没眼色的人了,老太太这要团圆呢,咱们两个坐在这儿,岂不是挡了母女两个人说贴心话。”
刘氏没有一下反应过来,还想着自己没坐够呢,可一抬头对上于氏的眼神儿,她就明白过来了:“是是是,嫂子说的极是,该是不能打扰母女团圆,何况这里有两对儿母女要团圆呢。”
说着,她像是好奇一问于氏:“也是怪了,今儿没见观音出来。”
于氏笑着没应声儿,刘氏就道:“你看看,我又多嘴了。”
说完了,也不等着,去看柳望的表情,便朝着柳老夫人行礼作辞了。
知女莫若母,柳老夫人看出柳望心有不满,她欲安慰几句,柳望先挑了头:“如今我回来了,可是心里头难受,离家十几年,父亲离去,我亦不能赶回来吊孝,这心中愧疚难安。”
“今儿个回家,也就只有母亲才能记着我,那观音我也生她一场,当初生她时,她以脚先出,差点要了我的命…可她确实也没记着我这个母亲,我回来了,竟也不来问个安。”
柳望手里捏着帕子捂在脸上低低的哭了起来,甚是委屈的模样。
柳老夫人无奈叹息,她撑在黄花梨夹头榫折叠式大平头案上,拾起茶盏吃了两口:“我不是已经和你说了,她是病了,这才来不了的,昨儿个我已经过去看了,她是真病了。”
柳望心下自有计较,她眉间微冷:“早不病晚不病,就赶着我回来了,她立刻病了,是如何不让我多心?到底她是姓晏的,就成了他晏家那冷漠薄情的性子…”
“你何苦要钻着牛角尖?到底她也是你的亲闺女,不要把她想的这么不堪。”柳老夫人伸手搂住了女儿,她想着安抚。
奈何,柳老夫人为晏观音说话,这立刻激起了柳望的痛苦,她有些情绪失控:“我把她想的不堪?当初我在晏家受了多少苦?”
“那会儿子没嫁了,你们就都说晏家富的流油,千好万好,开始花团锦簇大家都过得舒坦,您们得了晏家的生意,可谁想过我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