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
另一边的甬道内,诸位主审官员,早就听得目瞪口呆,天下能这样和太上皇说话者,恐怕无一人儿,几位阁老,慢悠悠把目光看向洛云侯,张瑾瑜硬着头皮,嘴角抽动,此言无话可说,幸好皇上没在这,大逆之言,这才是大逆之言。
也不知最后怎么收场,看向身边的小阁老,脸色复杂,问道;
“大公子,此局何解。”
小声张口,却不知大公子李潮生,额前见了细汗,事到如今,徐长文该说不该说的,都说了,这边的人又不能阻止,如之奈何,
“侯爷稍安勿躁,暂且继续听着。”
张瑾瑜眼神古怪,现在这个时候还稍安勿躁,刚刚太上皇提到的那个贾谊,他也知道此人,乃是汉朝文帝时候臣子,才华横溢,著有“过秦论,”等,曾写了一份治安策,震惊朝野,可惜被当时候百官排挤,郁郁而终,死于南方,以至于后来,历朝历代文人,皆以此人为标榜谏言之臣。
就是因为所有人都知道这些,所以,现在都无从答话。
片刻后,众人又把耳朵贴了过去,
“大人,能否将我的话,转奏太上皇,”
“说!”
徐长文泪眼婆娑,哽咽道;
“下官四岁就没了父亲,家母守节,一人将我带大,出而为官,家母便对我谆谆教诲,尔虽无父,即食君禄,君即尔父,其实,岂是我徐长文一人视君若父,天下苍生,无不视皇上和太上皇若父。
无奈当今皇上,空有抱负无法施展,太上皇久居长乐宫,不将百姓视为子民,重用贪官污吏,内廷太监,从宫里二十四衙门,派往各级宦官,从朝廷,到各郡所设官员,加之内务府,无不将百姓视为鱼肉,太上皇深居长乐宫,一意玄修,几时查民间之疾苦,及时想过,千万百姓,虽有君而无父,虽有官而如盗,京南连同江南,皆是饥寒待毙之婴儿,刀俎待割鱼肉,君父,知否.”
太上皇听到这话,早就面无人色,心中大动,缓慢起身,神色灰败,打开牢笼,慢慢走了出去,临到牢门外,胸口剧烈地咳嗽起来,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嘴角甚至溢出了一丝血迹。
“知否,知否”
摇摇晃晃身子,出了牢门的时候,猛地一声呼喊,
“太上皇!”
铁牢外的众人见状,纷纷惊呼起来,连忙冲上前去,张瑾瑜心下暗道不好,第一个冲到铁牢前,用力推开铁门,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