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声怒喝,乌桓马纵身跃起,竟直冲到城墙下。
待到云梯下,他左手按住梯身,右手斧头猛地往城墙砖缝里一楔,借着乌桓马前冲的力道,竟将半架云梯钉在了墙上!
城上滚木礌石砸将下来,兀术不闪不避,开山斧舞得如铜墙铁壁,一根碗口粗的滚木被他一斧劈成两段,木屑混着雪沫飞溅。
他看准城门缝隙,猛地将斧柄往地上一顿,乌骓马借力人立而起,他双臂较劲,竟将那扇包铁木门硬生生撬得脱臼。
“给我开!”
一声暴喝,斧刃嵌入木门,他顺势一扯,两扇城门“轰隆”
倒地,溅起的冻土块砸得宋兵惨叫连连。
“给我上!”
兀术暴喝一声,赤红面皮在晨光里如燃起来一般。
身后金兵早如饿狼扑食,踩着云梯往上攀,兀术自己则攀着斧柄,竟如壁虎般往上蹿,虎目扫处,正见一名宋兵举刀砍来,他头一偏避过刀锋,左手猛地抓住对方脚踝,喝一声“下来!”
竟将那宋兵生生拽下城头,摔在冻土上没了声息。
一千金军如潮水般涌入,兀术一马当先,开山斧左右翻飞。
迎面一名宋兵举刀便砍,被他一斧削断刀身,顺势斜劈,连人带甲劈成两半,脏腑混着热血喷在雪地上,蒸腾起白气。
斧柄上的金雀铜饰随他动作颤动,每一次落下,都伴着骨碎筋裂之声。
转瞬之间,兀术已登上城头,开山斧横扫,三名宋兵躲闪不及,被拦腰劈成六段,肠肚混着鲜血泼在城砖上,腥气直冲脑门。
宋兵阵中忽有裨将怒吼:“金狗休狂!”
挺枪便刺,兀术不闪不避,斧头顺着枪杆滑下,“铛”
的一声磕在对方护心镜上,那裨将只觉手臂麻,枪杆险些脱手,刚要回枪,兀术已欺近身,左手如铁钳般锁住他咽喉,轻轻一拧,那裨将眼珠暴突,软倒在地。
宋军中冲出一员都头,挺枪便刺兀术咽喉。
兀术不闪不避,左臂一格,熟铜抹额撞上枪尖,“当”
的一声火星四溅。
他右手开山斧趁势下压,斧刃正劈在枪杆中段,那枪杆应声而断,余势不减,竟将那都头胸前铁甲劈得如破纸一般,鲜血混着碎甲片喷了兀术满脸。
他伸出舌头舔了舔脸颊血迹,虎目更亮,乌桓马踏过都头尸体,直扑中军帐。
城头上杀声震天,城中宋兵本就慌乱,见主将被斩,更是无心恋战,如鸟兽散。
兀术踏着尸体往前冲,开山斧每一次起落,都带起一片血雨,竟在城头杀开一条血路,随即俯身扯断吊桥绳索,“哗啦”
一声,吊桥坠落在护城河上,城外金兵如潮水般涌入。
兀术却不恋战,开山斧指向东南角敌楼:“擒贼先擒王!”
金军锐士如狼似虎,跟着他杀透重围。
敌楼中三名宋将正欲跳窗逃生,被兀术一斧掷出,斧刃擦着窗棂飞过,竟将最前那名宋将左腿齐膝斩断。
惨叫声中,另两名宋将被随后赶到的金兵按倒在地,绳捆索绑如粽子一般。
城内宋兵还在街巷间列阵抵抗,为一员宋将舞着双鞭,正喝令士兵死守。
兀术望见,乌桓马踏过石板路,直撞过去。
那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