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只是给的聘礼。其他的,你若想要,自可凭本事来抢,我等着。”
万户伶侯将脸转向雪里的人,眉头微蹙轻微流出心疼的神色来。这狼吞虎咽的坏习惯她是一点没改,伤胃。
胃里已经空了,嘴里衔着的馒头更加勾起反胃的冲动,她直接将嘴上的馒头塞.进去。
一口咬了一大半,吃的太急,干燥的面渣卡在喉咙里,引起她一阵剧烈的咳嗽。睁眼时那穿着黑靴的人又过来,护食让她把剩下的那一半也慌张塞了进去。不嚼直接吞下去,把另一个也放到嘴边,准备嘴里有了位置立刻塞进去。
“嚼碎了咽下去。”万户伶侯蹲下来把手里的热茶递到她眼前,她盯着眼前的那碗热茶,慢慢嚼起来,然后咽下去。
“伤好些了么?”她看着那碗茶,伤,哪里的伤,脸上,手上,心口,还是全身?自己哪里没有伤她已经忘记了。
她脸的大小和轮廓倒是精致,只是右边脸一条明晃晃的伤疤,与耳平齐,延伸到脖子上,划了那张好脸。
漠淘沙撑了伞过来,站在她身边,将伞倾过去,遮住二人头上的小雪。万户伶侯在伤了她离开之后,吐了淤血出来,昏迷了三天。
她左手捏住剩的那个馒头,伸出右手去,拇指扣住碗的内缘接过来,冰冷的手都感到茶很烫。
“啊!”手上只感受到一股滚烫,那茶碗便翻了将茶全倒在她手背上,玉碗掉在地上碎成均匀的两半,裂口锋利得晃着人眼。
连进心的滚烫使她顾不得多想就把手背贴到雪上,一股寒热的剧烈交替传遍全身,让她不得不把手收回来。
“怎么这么不小心。”万户伶侯担心她的手,伸出手去。她却以为是抢她馒头,缩了缩身体低头吞咽起来。
“淘沙,倒碗新的来。”
漠淘沙将伞递到万户伶侯手里,走回亭中倒茶。
重新在她面前蹲了下来,举高伞倾向她那边。手背的疼痛和恐慌缓解了一些,她慢慢吃起来。
漠淘沙将新倒来的茶递过去,万户伶侯吹凉了挨在嘴唇上,确定凉了递到她眼前。她稍抬起头,有了刚才的教训,她没有接。
等了一会儿,万户伶侯直接将碗放到她嘴唇上,一倾,将半碗茶喂进她嘴里。她吞了茶水,将剩下的馒头吃完。他又将剩下的半碗茶水喂给她。
万户伶侯站了起来,漠淘沙接过了伞,撑在他头上。全然不顾那亭中的主人,丢了玉碗,转身道:
“淘沙,我们走。”
“是。”
看着面前留下的脚印,身边碎开的白璧咧着尖锐的刺口,她挣扎着站起来,手里紧握那块碎片,盯着眼前的背影。
正要对着那人的脖子冲过去,却突然脚下一空,被锦鲤滑拦腰扯回去靠在他怀里。
“现在,还不是碎他美梦的时候。”他手一紧,冷冷的语气在耳边散开,肚里有东西深深陷进去,疼得她松了手里的碎片。
她瘫在地上,将刚刚吃进的东西全数吐了出来,锦鲤滑转身道:
“我的东西,凭你也能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