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脑子都是“不能死,小兰还在等我”。这些疤痕,都和爱脱不了干系。
病房门又被推开,这次是小兰。她手里端着杯温牛奶,脚步轻得像猫:“我听洛溪姐说你没睡,医生说睡前喝杯牛奶好。”
洛保赶紧把照片扣在床头柜上,用袖子抹了把脸。小兰把牛奶放在她手边,目光落在她胸口的纱布上,眼里闪过一丝心疼:“伤口还疼吗?”
“不疼了。”洛保别过脸,不敢看她的眼睛。刚才对母亲说的那些话,像被风吹进了小兰耳朵里,让她浑身不自在。
小兰却没走,只是坐在床边的椅子上,手指绞着衣角:“保保,我知道你还在生我气。那些事……对不起。”
“不是你的错。”洛保的声音闷闷的,“是我自己想不开。”
“可我确实忽略了你。”小兰的声音低了下去,“新一他……他就是个笨蛋,总以为破案最要紧,我不该跟着他一起忽略你。其实我早就想告诉你,在我心里,你和他不一样——你是我想拼尽全力护着的人。”
洛保猛地抬头,撞进小兰带着红血丝的眼睛里。那里面有愧疚,有慌乱,还有一种她从未见过的认真,像母亲当年抓毒贩时的眼神。
“我和新一……”小兰深吸一口气,像是下定了决心,“我们从小一起长大,像亲人一样,可我对他没有那种心跳的感觉。倒是看到你被琴酒欺负时,看到你躺在手术台上时,我才知道什么叫害怕失去。”
“保保,我不敢说以后能让你不痛,但我想试试……试试只看着你一个人。”
洛保的心脏猛地一跳,闷痛混着突如其来的悸动,让她差点喘不过气。她想说“你别骗我”,想说“我怕再受伤”,可话到嘴边,却变成了带着哭腔的质问:“那你以前为什么总护着他?为什么在他闯祸时,第一时间担心的是他?”
“因为我以为那是应该的。”小兰苦笑了一下,“从小所有人都说我们该在一起,我也以为那是对的。可遇到你之后,我才知道‘应该’和‘想要’是两回事。我想要的,是能在你怕黑时抱着你,在你心脏不舒服时给你递药,在你说‘别离开’时,牢牢抓住你的手。”
她伸出手,轻轻握住洛保放在被子上的手,掌心的温度烫得惊人:“保保,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
洛保看着她的眼睛,那里映着自己的影子,清晰又坚定。她想起母亲临终前的最后一条短信:“保保,爱要勇敢,别留遗憾。”
眼泪又掉了下来,这次却带着点甜。她反手握紧小兰的手,指尖因为用力而泛白:“可是……我还是会痛。想到你以前对他好,想到那些被忽略的日子,我就像被针扎一样。”
“我知道。”小兰用指腹擦去她的眼泪,动作温柔得像对待易碎的珍宝,“我会陪着你,一点点把那些痛擦掉。你怕黑,我就整晚开着灯;你心脏不好,我就每天提醒你吃药;你不想见工藤,我就再也不跟他单独来往。只要你肯信我。”
病房外,走廊里传来轻轻的脚步声。洛溪站在阴影里,看着门缝里交握的两只手,悄悄退了回去。她走到楼梯口,看到工藤新一正坐在台阶上,手里捏着本侦探小说,却一页也没翻。
“她刚才跟小兰进去了。”洛溪在他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