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坐下,递给他一瓶水。
工藤新一接过水,苦笑了一下:“我知道。”
“你早就知道她喜欢你,对吧?”洛溪看着他,“从在日本时,你就知道保保对你的心思不一般,却总装糊涂,把她当妹妹,当解药制作人,唯独不当一个可能喜欢你的人。”
工藤新一的喉结动了动:“我那时候满脑子都是组织,想先把危险解决掉……”
“借口。”洛溪打断他,“你只是习惯了她的付出,习惯了她站在你身后。可你忘了,她也是个会痛会累的女孩子。”
工藤新一低下头,看着手里的书。那是洛保给他开书店时,特意进的第一批货,说“你既然喜欢侦探,就安安稳稳看别人的故事,别再自己闯祸了”。他当时还笑她小题大做,现在才懂,她是怕他再被报复,怕他像梦里那样,为了破案把命都搭进去。
“那个书店……”工藤新一的声音涩涩的,“是她花钱给我开的,对吧?她失忆后总问我为什么不去破案,其实是她自己忘了,是她把我从日本接来,给我办了永久居留证,说‘中国安全’。”
洛溪没说话,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有些债,不是一句“对不起”就能还清的。
走廊另一头,赤井秀一正站在窗边打电话,声音低沉:“琴酒的行踪查到了,他已经离开中国了,短期内不会回来。”挂了电话,他看着病房的方向,眼里翻涌着复杂的情绪,“小兰,”她轻声说,“我妈是缉毒警,牺牲的时候,我总觉得是爸爸没保护好她,恨了他好久。可后来我才懂,有些痛是躲不开的,就像她为了抓坏人,早就做好了牺牲的准备。”
她拿起照片,指着上面的洛云:“她总说,爱一个人就要敢赌,赌对方值得,赌自己不后悔。我想跟你赌一次。”
小兰的眼睛瞬间亮了,像被点燃的星星:“我一定不让你后悔。”
“但我有条件。”洛保看着她,眼神认真,“以后不准再跟工藤新一单独见面,不准再为了别人冒险,不准在我怕黑的时候让我一个人待着,
还有……”她顿了顿,脸颊泛起红,“以后只准对我一个人好。”
两人相视而笑时,走廊里传来洛溪和赤井秀一的争执声,隔着门板也能听出火药味。
“你还要瞒着她到什么时候?当年若不是你为了引开组织的人,故意把她的行踪泄露给琴酒,她怎么会被灌药?”洛溪的声音带着压抑的怒火。
赤井秀一的声音低沉而沙哑:“我承认那次是我错了,但我从没想过伤害她。”
“错了就完了?”洛溪拔高声音,“她现在看到黑色风衣就发抖,一到夜里就不敢关灯,这些你都看不见吗?赤井秀一,你欠保保的,这辈子都还不清!”
病房里的笑容瞬间凝固。洛保垂下眼,指尖攥紧了床单——原来那些怕黑的夜晚,那些看到黑色衣服就发抖的瞬间,背后还有这样一段过往。
小兰握住她的手,眼里满是心疼:“别听他们的,都过去了。”
“过不去的。”洛保轻轻摇头,声音很轻,“有些疤长在肉里,碰一次就疼一次。但我不想恨姐姐,也不想怪姐夫。恨一个人太累了,我现在只想好好爱你。”
她抬起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