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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贺云殊才刚刚搭住花非若的脉,未摸片刻便惊得一息倒抽。
“如何?”
贺云殊一脸惊疑茫然的抬眼瞧了女帝,而后便退于塌下跪礼而言:“陛下脉象浮乱,强弱不均、滑滚无常,此为……”
他这一言踌躇透显的意味令人揪心,便不仅是慕辞提了心,本坐在琴桌前的荀安亦慌然来到女帝榻前。
“昭郎此言何意?”
贺云殊这会儿也是慌了神,他哪里能料到自己这一摸,竟就给女帝摸出了个病入膏肓的绝症之脉来。
“陛下脉象浮乱如绝险之症,然此正是血症之象。
郎主若是再细探一二,便不难知陛下浮脉之下暗存劲涌。”
梁笙适时一言解释,倒是让在场三位郎主皆松了口气。
花非若平心静气的对贺云殊点了点头,默许他再来试试。
这回再一诊,贺云殊不似方才慌张,便如梁笙所言探出了那一股浮乱下的劲涌。
“原是如此……”
贺云殊收回手来,抬眼正触女帝目光垂视而来,便悉言而释:“陛下的脉象浮为虚乱,而内实劲涌非常。
然……浮里皆存其乱,难言其序……”
花非若笑着点了点头,收回手来轻轻托住额角,“能诊知如此,看来昭郎的医术确非浅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