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今日为始,他日若能将贺云殊放出宫去,便不负我之所愿了……也不光是贺云殊,宫里的郎臣们在我这里都是耽搁了。”
早在白天,他于湖畔让贺云殊去太医院时,慕辞便已敏然知其深意,只是故为不知罢了。
眼下又听他对自己重新说起一回,慕辞不得不应,“你想把他们放出宫去,那就放吧。”
“阿辞……”
“我知道你是什么意思!
你也该知道,那不可能。”
花非若持默了片刻,与他同站在廊下宫灯的橘光里。
“其实现在,我最挂念担心的人就是你……”
“所以呢?你就想让我也离宫去?”
慕辞眸光一颤,眼中便有泪色浮绕。
“你也不必忧心我的后路,若真到了那时,我自也随你同去!”
花非若怕的就是他生此念,“阿辞!”
“臣为君死,本为天经地义。
臣郎为陛下殉葬又有何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