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过了,只要你亲执符往即可取之,不必另候批许。”
“陛下,臣……”
花非若温然笑着抬手意阻了她的后辞,“朕只是给你留条后路,届时何去何从,由你自己决定。”
白薇默然垂,心中愈不是滋味。
“去吧。
在朕尚在之时,你仍需替朕盯好朝中诸状。”
“是。”
白薇又跪行礼,“微臣告退。”
待得白薇离开后,花非若亦微微回头,对旁边的俞惜也道:“你是朕近侍之臣,待新君即位后想必也会带来她身边的人,届时你便也去上尊身边伺候吧。”
俞惜哽塞着,心中只觉伤感,“奴婢只愿陛下安然……”
“生死由命,半点强求不得。”
叹罢一语,花非若又轻然而释的笑了笑。
“倒也无妨,一切总会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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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日的洗尘宴上,花灵昀便以储君身份入了宫闱。
私宴中入席的便只有女帝同上尊以及这位新晋的储君,女帝座侧贵君与容胥伴席,而花灵昀亦携了自己内院的正夫同赴此宴。
时隔多年,而今仇人却作家亲而聚,此局此景,花栩只在心中作想都不禁笑。
花灵昀携夫入殿,便先向右尊座的上尊施礼问安:“女侄见过姨母。
旬年未见,姨母姿容依旧,想来贵体康健,女侄窃为慰喜。”
上尊应之莞尔一笑,既循了礼数,笑意便不达眼底,“瞧你也比昔年稳重了不少,如此方是能担储君的沉稳。”
花灵昀谢礼起身,而后又转向女帝,“参见女帝陛下。”
“免礼,入座。”
“谢陛下。”
花灵昀款款起身,正将转入席中时,视线恰好瞥及侍座在女帝左欠的慕辞,目光霎惊而一顿,几乎是怔了一下,才掩过异色入座。
坐在女帝另一侧的荀安她是认得的,那这位想必就是那位盛名传外深受女帝偏爱的容胥了。
虽然她早也听说过有关这位容胥的传闻,却正所谓百闻不如一见,也只有真正瞧见了他真人,方能明白为何女帝会独为他一人而置满宫郎臣于不顾。
在月舒女尊之国,贵人身边从来不缺美郎,不过国风礼规之下驯养出的男人多是温雅有余而气概不足。
而这位容胥却是兼具着温顺貌美而眉眼间又不乏一股添彩的锐色,如此一较之下,倒连荀安这样在京中颇具盛名的谦雅美郎都落了下风。
且这位容胥又还是朝云那位赫赫有名的五皇子,能将这样一位锋芒毕露的玉叶金枝调教得这般温顺,倒也是别有一番意趣。
慕辞素来敏锐,早从这位储君瞥了他那一眼起,他就留意到她对自己的盯视已足失礼。
“储君既已入宴,陛下便也召歌舞登堂吧。”
花非若颔会意,“也是,家宴而已,就不必考究许多礼数了。”
女帝一意授之,旁边俞惜即宣而入堂。
宴中歌舞一起,本是冷肃的氛围也得了些许缓和。
慕辞有意挨近了花非若些,不时与他耳语说笑,或评议歌舞,或关切他的身子。
而另一旁座下的花灵昀却总时不时的溜一眼去瞧那位性子瞧来也比荀安活泼些的容胥。
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