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三章 疼惜(1 / 2)

若她还是幼时那般性格,怕是早就将他冷言冷语地骂上一顿,再轰出门去。

哪里会有此时的同榻相拥。

再想到那日梦中情景,虞铮又不免心间一紧。

他记得清楚,梦中庭院触目皆是素白萧索。

那年,她甫满三十四岁。

似乎一场生辰宴过后,她酒醉而酣,便再也不曾醒来。

若他们的孩子还在,那时应当也有九岁上了。

恶梦并未做完,而是在她溘然死去后便迅崩裂。

他甚至来不及知道她是为何而死,亦不知她究竟是被何人所害。

“殿下身边近日是否有可疑之人?”

魏玺烟想了想,轻轻摇头:“暂未觉。”

话音刚落,她忽然意识到此言不妥。

只是虞铮的话也十分奇怪。

“将军何出此言?”

魏玺烟不明白虞铮怎会突然关注她身边的人。

“臣于北境抓到几名奸细,恐其在京中存有同伙,会对殿下不利。”

虞铮此言的确其事,并非随意搪塞。

“当真?”

魏玺烟的面色瞬间冷凝。

“自是真话。”

魏玺烟的心头不禁沉重。

京中有贼人,北疆也有奸细。

这之间关系众多,错综复杂,千头万绪,着实难以下手。

随之,两人不约而同地沉默下来。

虞铮搂着她的手臂缓缓收紧,眼眸中逐渐郁气升腾。

她生来尊贵,可贵为公主又如何?太平盛世之时,帝王之宠乃繁花点缀;倘若生逢乱世,那所谓的盛宠便会在顷刻间化为乌有。

皇帝是她的君父。

君父君父,先君后父。

他与魏玺烟,不过都是皇权的工具罢了。

世如棋局,人若棋子。

便单说他们二人,谁都没有赢。

爱恨两端,俱是输家。

‘秋残枯叶黄,千里遣娥眉。

胡马毛鬃亮,月弓何处藏。

当年她愤而写下的那句诗,不知为何又浮现在他的脑海之中。

面对胡人攻势,主和派一度于朝野内外占据上风。

容家父子负伤难以再战,朝中英才又青黄不接,边疆几乎已无可用之将。

便有诸多大臣联合上书,请皇帝嫁女。

故而,魏玺烟才愤着诗,泪送御前。

这是虞铮早已预料的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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