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里,小口啜饮热茶。
“副校长,他在学院里的职务是副校长。”昂热一把按住身边胖骤子的脸把他推了回去。
守夜人挣扎了一下,但在昂热这即使已经老迈得走出去当人家爷爷都嫌辈分有点幼齿的牲口面前,真是一点反抗的力量都没有,最终只能被按在椅子上。
他咧开嘴,终於露出一个长辈该有的还算温和的笑容。
“你什么时候自我觉醒血统的”副校长靠在椅子里,灌了口烈酒。
路明非看向昂热,昂热点点头。
“04年。”路明非如实回答,“確切的说,是04年6月29日。”
那正是路明非从未来回到过去时间线的节点,从任兰中学的卫生间隔间里醒来时他就已经意识到自己身体上发生了某些不得了的变化。
比如愤怒时会突出体表的鳞片,像是楚子航使用暴血之后的身体特徵,在路明非可以控制这一生理反应之后已经很久没有再暴露过类似龙类的鳞甲了。
“资料里说当年七月你离开了你的监护人独自生活
”
路明非沉默片刻。
和叔叔在一起生活的那段往事对他来说是一段不那么光彩的回忆。
“他们对我不好。”他说,“更直观的说,他们在压榨我,並且试图从精神上把我变成他们的附属。”
“恶毒婶什么的都该去死啊昂热。”副校长幽幽地看了一眼身边的牲口。
昂热被看得不自在,嘆了口气:“我们知道有一支周家名下的律师团队在找他们的麻烦,如果你有意愿的话学院可以动用一些执法机关里面的力量,找理由和藉口把路谷城和他的妻子送进监狱—你知道的,明非,你的叔叔在税务局上班,而且手脚並不乾净。”
“这个我倒真不知道—.”路明非说。
好嘛,老路家不但吃绝户还他妈是贪官污吏,断子绝孙的事儿全给做尽了“不过不用了,我们交集不多,我朋友会帮我把损失拿回来的。”路明非拒绝了校长的好意。
媧女承诺过,她手下的律师会帮路明非,把这些年婶婶从他手里捞著的好处全给掏出来,作为惩罚这就够了。
路麟城乔薇妮每月三千美元的生活费邮了好几年,应该是近一两年才没匯了。
以前路明非人微言轻,也不可能真去杀人灭口,就把这事儿记在心里,现在想拿回来也无可厚非,即使他可能压根儿用不著这点儿钱。
说这就是对的惩罚也確实是真的,看路鸣泽平时在学校里有多豪爽慷慨、再看叔叔换车买房的速度有多勤、再再看婶自己手里的首饰项链金手鐲,这都是钱,可钱这东西一旦变现、又並非投资,贬值就真是快得有点可怕。
路鸣泽出去的他们肯定拿不回来,婶婶的金首饰可能涨了点,可叔叔那辆小宝马真是跌了不少。
要全拿回来他们家真得伤筋断骨。
“按常理来说,混血种的血统被激活、言灵也该同步觉醒,你这些年难道没有感受到过那种来自血脉深处的呼唤吗”副校长盯著路明非的眼睛。
“身体机能大幅度提升,每天晚上都有航班起飞算不算”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