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到满嘴血,也换不到死……」
话音未落,那副做工冷冽的镂空口球已被人扣上。
它不是为了封住声音,
反而刻意留了缕缕缝隙,
能让他的呼吸丶呻吟丶耻辱的闷哼都一点不漏地散出去,
却又足以卡住齿列,
让他再没机会把舌尖咬断丶把嘴里的血吞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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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扣在後脑收紧时,
金属压住齿骨与下颌,
每一次咬合都被硬生生撑开一线,
混着锁链的冷声与齿轮嵌肉的刺响,
那副狼骨里最後的狠劲被活活堵在齿缝里,
只剩低哑的喘息,与满身尚未散去的欲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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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夜的贝尔摩德没有喂他吃食,
只是静静在他耳侧俯身,
嗓音低得几乎像是溺水前的一句悼词:
「……真好啊,
连咬死自己的资格,都被他留着……」
琴酒眼底浮出的血色与怨意,
隔着那副镂空口球再也撕不出口,
只能带着呼吸里的潮热与无从释放的淫欲,
一点点浸没到深不见底的黑暗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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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门再度合上时,
最後一丝金属光也被吞了个乾净,
剩下的,
只是那副镂空口球在狼血与药火里轻轻磨响,
告诉他——
活着,才是最长的囚笼。
铁门再关上後,
再没光丶再没声,
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