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听名字就知道不是好东西,像瘟疫,专门放大和传播负面情绪,所到之处人心惶惶,是一切混乱的温床。”
“还有一个…就是这次搞事的‘织梦者’。擅长编织美梦当诱饵,实则干着剥离联系、蛀空灵魂的勾当,是最阴险的窃贼。”
“至于我嘛…”阿满甩了甩尾巴,“能力没那么花哨。也就是能‘看’清情绪的真实颜色,‘听’到点心里话,偶尔…喵,心情好的时候,能稍微指引一下迷路的情绪,让它们别乱跑惹祸。算是…比较温和的那一类。”它说得轻描淡写,但沈照野能感受到这份“温和”背后所蕴含的、难以想象的力量与责任。
“不过…”阿满的语气忽然低沉了些,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晦暗,“我现在也处在…喵…‘恢复期’。很多记忆像是被雾蒙住了,力量也大打折扣。不然,也不会等到那‘织梦’的臭味飘满全城才察觉。”
沈照野消化着这些信息,感到一阵阵心惊。一个他完全陌生的、隐藏在现实表皮下的世界,正缓缓向他揭开冰山一角。
“那个荆…他追踪织梦者到这里。他说他经历过…”沈照野喃喃道,“他看起来…很痛苦,也很…孤独。好像和这个世界隔着一层厚厚的玻璃,没人能真正触碰到他。”
“哼,被‘织梦者’彻底剥离过联系的人,就是那样的下场。”阿满冷冰冰地说,“成为现实的幽灵,存在的痕迹被抹消,无人记得,无人感知。他还能找到这里,还能和我们对话,已经是个奇迹了。喵…看来他的执念,不是一般的深。”
它顿了顿,金瞳在黑暗中闪烁着幽光:“他的出现,肯定和‘织梦者’在这座城市的动作有关。那家伙…怕是盯上这里了,而且胃口不小。”
一人一猫陷入沉默,各怀心事。夜色深沉,窗外霓虹的光芒似乎也黯淡了几分,仿佛被某种无形的压力所笼罩。
不知过了多久,沈照野才在纷乱的思绪中沉沉睡去。梦里光怪陆离,破碎的影像交织——漆黑的斗篷、旋转的负界瞳孔、断裂的纸鸢、荆那双空洞而悲伤的眼睛…
第二天清晨,阁楼被照得亮堂。沈照野醒来,揉了揉有些发胀的额头。昨晚似乎做了很多梦,但内容模糊不清,只留下一种混乱和不安的余味。
他下楼,开始日常的打扫。周扬和叶知微陆续来了,小铺里渐渐有了人气。
阿满跳上柜台,看着沈照野忙忙碌碌地擦拭咖啡机,金瞳里闪过一丝疑惑。
“喂,”它尝试用意念沟通,“关于昨天那个叫荆的家伙提出的计划,你怎么想?进入那什么‘心象幽途’深层可不是闹着玩的…”
沈照野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