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岚彻底把她当成了易碎的瓷娃娃,一天三顿,汤汤水水就没断过。
早上是乌鸡汤,中午是鸽子汤,晚上是鱼头汤,中间还穿插着红枣桂圆水,银耳莲子羹。
“文文,快,趁热喝了,这个补气血。”秦岚端着一碗黑乎乎的,散发着浓重药材味的汤走进来,不由分说地递到她嘴边。
阮文看着那碗颜色可疑的汤,太阳穴突突地跳。
“阿姨,我今天已经喝了两碗了。”
“那怎么够!”秦岚柳眉一竖,“你流了那么多血,不多补补怎么行?听话,喝了,这可是我特意托人从中药房给你配的十全大补汤。”
阮文看着她不容置喙的眼神,只能硬着头皮接过来,视死如归地一口闷了。
那味道,一言难尽。
一旁的陆璟珩看不下去了,皱着眉:“妈,是药三分毒,她自己就是大夫,你别瞎补。”
“你懂什么!”秦岚一个眼刀飞过去,“她是病人,我是护士长,我还能害她不成?你一个大男人家家的,别在这儿添乱,赶紧把你那身臭汗洗了去。”
陆璟珩被亲妈怼得哑口无言,摸了摸鼻子,灰溜溜地出去了。
阮文看着他吃瘪的样子,差点没笑出声。
下午,陆振华拄着拐杖,由陆勇杰扶着,亲自过来看她。
老爷子一进门,看见阮文额头上那道浅疤,手里的拐杖往地上重重一顿,虎目圆瞪:“欺人太甚,霍家那帮王八羔子,真当咱们陆家是吃素的!”
他气得吹胡子瞪眼,要不是陆勇杰拦着,怕是能当场冲去保卫科要人。
“爷爷,我没事,就是点皮外伤。”阮文笑着安抚他。
“这叫皮外伤?都破相了!”陆振华心疼得不行,他从怀里摸出一个用手帕包着的东西,不由分说地塞到阮文手里,“拿着,爷爷给你的压惊钱,想买什么就买什么,别委屈了自己。”
手帕打开,里面不是钱,而是一把小巧的,带着钥匙的黄铜锁。
锁的样子很古朴,上面雕着精致的祥云纹。
“这是……”
“这是咱们家那个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