粥棚,一日之间,就有十几万流民到此就食,今日还开了南门粥棚,估计那边肯定还有不少人。”
“依我估计,光是登州一地,流民就不下数十万,治下还有莱州,鳌山等地,如果将这些地方流民加起来,恐怕有百万以上了。”
我们每日只准备了两百石粮食,这怎么够,如果不够的话,这么多人聚集在一起,又没分到粥,如果这时再有居心叵测之人在中蛊惑人心,恐怕要生事端。”
这种出自富贵之家,上层社会的大家闺秀,见识就是不一样,李俊业也认为他说的很有道理。
君子不患贫而患不均,如果只有少部分人分到粥,大部分人没分到粥,那对于他们来说,还不如不分。
何况还是聚集在一起,这么濒临饥饿的人聚在一起,随时都是一个火药桶。
“这粥可不能再清了,再清只怕连米汤都不如了。”顾均补充一句。
她见李俊业陷入沉思良久,一副表情痛苦的样子,道:“相公,若我们就不施舍两个月了,还是那么多粮食,我们尽量熬粥,尽量让任何人都能喝到粥,粮食什么时候吃完,我们施粥就什么时候结束。”
“那你估计,这样能坚持多长时间?”李俊业问道。
“最多半月?”顾均肯定的回答。
李俊业摇了摇头,“那肯定不行,百步行九十九,便是功亏一篑,渡过这个冬天还有两个月,只吃到半个月的粥,好多人肯定是过不了冬的。”
“何况现在粮食金贵,哪里都缺粮,半个月时间,我们一时上哪去筹集这么多的粮食?”
“那该怎么办啊?”顾均茫然的问道。
李俊业道:“要不先这样吧!我看你这种提前发牌领粥的点子非常不错,我们就量入为出,每日各地只分配两百石粮食,计算一下一共能有多少碗,然后按照此计算人数,先到者有,后到者无,之后到的人就排除在我我们施粥的这两个月外了。”
李俊业叹了一口气道:“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我们也能尽人力了,机会是留给有准备的人,后到的必然离我控制的区远,也算是他们自己的选择。”
“这办法不错!”顾均清脆的回答道。
“还有我见很多流民甚至连碗都没有,我没记错的话,码头东市,有很多大湾运过来售卖的毛竹,叫人去买一批来,将毛竹每节砍断,发给每碗的人当碗。”
“这办法好!这么大的海碗,流民普遍碗小,经常一个人需要借用餐具才能够盛一碗发的粥。”顾均说道。
“另外,我还见到很多幼儿,那些幼儿大多无法顺利的吐出口中喝进去的沙子,命人单独设置一灶,粥中不必掺沙子了,这灶粥专门分给五岁以下的幼儿喝!”
顾均开心的一笑,娇俏的脸笑起来很美,点点头道:“相公真是宅心仁厚,这样的细节竟然也能考虑周全。”
李俊业一笑,“别拍马屁了,我有事先走了!”
“相公去哪里?”顾均急忙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