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母,问她这些是不是京中贵人安排的。
赵大伯母含糊不清地应着。
心里没底的模样却被那些人解读成了高深莫测,越发敬畏忌惮。
赵阅儿的婚事定下后,老两口松了口气。
但看看府门外始终没有撤走的侍卫,他们对视一眼,明白这下不走也得走了。
人家心情好,可以轻而易举地捧他们上天;可若是有一日人家心情不好了呢,他们这一房不就成了砧板上的鱼肉?
大房上下活动起来,打点行装,收拾箱笼,短短三五日便已经搬得七七八八。
有人问起来,赵大伯母拿出与丈夫商量好的说辞:“儿女婚嫁是大事,要从本家祖宅出嫁,方能得祖宗保佑。”
这话也没错。
他们大房原先在乾州也是有自己的宅院的。
不过远不如乐安府宽敞气派罢了。
他们前脚刚搬走,后脚那些银甲护卫便撤离。
此刻,客栈内,虞声笙正坐在榻上,她跟前是几个年约三四十的管事,有男有女,打扮得老实本分,人瞧着也精神干净。
“叫你们一路奔波而来,辛苦了。”
她柔声一笑。
“夫人哪里话,我等是黎阳夫人身边的老人了,黎阳夫人先前备受委屈,咱们都是奴婢也无法在主子跟前说上话,没派上用场不说,反倒被撵去了城郊庄子上做苦活,多亏了夫人照拂……如今又叫咱们得还,咱们又哪里称得上辛苦呢。”
一婆子瞧着和气得很,说话也进退有度。
这些人都是黎阳夫人之前用过的老人。
离京前,虞声笙向她要了一份可靠的奴仆名单。
这些人都在之内。
她刚到乾州那段时日,天天往城郊庄子上跑,除了调查被大房贪墨的田产之外,还在暗中观察这些老奴的日常。
验证了这些人确实本分牢靠,也守得住。
等如今尘埃落定,她才命人将他们都请了过来。
“黎阳夫人的意思,是叫你们留在乾州照看祖宅,也就是如今的乐安府。”
几人又惊又喜,几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