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想要还忠臣清白的太子。”
这句话说的已经非常明白,这是唯一可以将东宫从漩涡中摘出来的办法。
“本宫明白了。”
不知何时,赵明珠将许久不曾佩戴的玫瑰金簪握在手中缓缓摩挲着。
裴逸麟,你一定要活着回来。
在赵家这间不大不小的书房中,三人暂时商量出了所谓“两全”
的计划,但顾宅中孤灯独坐的顾较,就没这么幸运了。
他和太医院的一众同僚都被释放,因为此时圣宠的德妃娘娘去殿下面前求情,陛下开恩才让大家暂时逃过一劫。
但这“恩典”
并未带来劫后余生的轻松,反而为自己套上一根无形的、却不知何时会乍然收紧的白绫。
顾较颤抖的手抓起桌上的茶水,却如何也送不到嘴边。
脑海中反复回想着那夜在翊坤宫,德妃冰冷但充满诱惑的话语,仿佛翊坤宫的香气也萦绕在鼻尖。
“顾院判,”
德妃的声音不高,“谢士津是太子的人,他暗示你给丽昭仪下猛药,逼得她胎气大动,最终小产,你以为,这是谁的授意?”
“娘娘觉得……是太子?”
当初他找上谢士津时,谢士津字字句句便暗示这是太子的意思。
只不过现在,顾较觉得还是装傻充愣比较好。
谁料德妃直接一声嗤笑,笑了出来。
“不然呢?”
她漂亮的嘴唇弯弯扬起,带着讥讽和不屑,“决狱司辅?在东宫面前算个什么东西!
谢士津只是一条狗,没有主人的授意,他敢动陛下的龙种?如今东窗事,太子和谢士津摆明了要弃车保帅,把你推出去顶罪!
你想想,谢府的大门,可曾为你开过一条缝隙?”
顾较想起那夜,谢士津闭门不见,那毫不留情的闭门羹,顿时心如刀绞。
他顾较,一辈子行医,只懂草药不懂权术,如今却因为种种而不得不卷进漩涡,成了大人物们用完便可以随手丢弃的棋子!
“娘娘!”
顾较扑通跪地,在小辈面前痛哭流涕,“娘娘,救救我一家老小吧!”
高高在上的德妃见此情形,眼中却没有半分怜悯之情。
她俯视跪在地上的顾较,像是在看一只蝼蚁。
“能救你的,只有你自己。”
德妃缓缓开口,“本宫可以给你指条活路,就看你……敢不敢走。”
“请娘娘明示!
只要能保住我一家老小的命,就是刀山火海,我也要闯!”
顾较像是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般,不顾一切,只想将它狠狠抓在手心。
德妃蛊惑的声音再次响起:“你只需要‘实话实说’,把这一切都归结到东宫身上,推到燕彻执身上——就说,是太子忌惮丽昭仪腹中皇子会威胁其储位,暗中授意谢士津,再由谢士津胁迫与你而不得已对丽昭仪下毒手。
你只是……被逼无奈。”
顾较浑身巨颤。
若是不成,就是诬陷储君的重罪,这比抄家更恐怖——这是株连九族的罪啊!
“不敢?”
德妃像是可以看出顾较心中所想,冷笑一声,“你以为你现在还有退路?陛下震怒,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