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艾莉森摸出手机,那张医院的照片还在,卢卡斯手里的贺卡上,妹妹画了两只手牵着红袜子,旁边写着“等你记起来”。
“不,是为了让你不用一个人记。”卢卡斯走到她面前,将第四只袜子接过去,轻轻塞进她口袋,“爷爷说,第四只袜子从来不是‘守护者的标记’,是‘一起走下去的船票’。”
他转身推开阁楼门,晨光正从天窗斜切进来,在地板上投出长长的光带。暗格里的木箱已经完全合上,三十六个红袜子在里面安静躺着,像一串被时光珍藏的约定。
艾莉森翻开妹妹留下的纸条,背面还有一行小字:“姐,努力找到真相的路上,别忘了抬头看看身边的人。”她抬头时,卢卡斯正蹲在壁炉前,用小铲子撬动左边第三块砖,砖缝里露出块油纸,裹着的姜饼果然烤焦了边角。
“尝尝?”他递过来一块,眼里带着狡黠的笑,“你妹妹说,烤焦的才够甜。”
艾莉森咬了一口,焦糖的香气混着微苦的焦味在舌尖散开,像极了这些天的滋味——有恐惧,有迷茫,却在最后尝到了藏在苦涩里的甜。楼下的留声机不知何时换了唱片,《平安夜》的旋律混着两人的笑声,漫过积灰的家具,漫过窗台上融化的雪水,漫过那些写满选择与努力的红袜子。
她低头在笔记本上写下第二行字:“原来最好的选择,从来不是‘留下’或‘离开’,而是有人陪你把每个选择,都走成值得的模样。”
口袋里的第四只袜子轻轻动了一下,像是在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