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原位，正发出比刚才亮得多的暖光，把树顶照得一片通透。树下的三个礼物盒还在，但包装纸上的银光变得温柔起来，缎带结也松松地垂着，像在等待被轻轻拆开。
“要不要看看礼物里是什么？”卢卡斯的声音放松了许多，他拿起最大的那个礼盒，发现上面的便签换了新的字迹，是用温暖的金色墨水写的：“给记得我的人——圣诞快乐。”
艾莉森犹豫了一下，轻轻解开了缎带。盒子里没有诡异的玩偶，也没有泛黄的旧物，只有一副绣着蝴蝶图案的羊毛手套，针脚有些歪歪扭扭，却透着小心翼翼的温暖。卢卡斯打开第二个盒子，里面是一枚用红绳串着的星星吊坠，吊坠背面刻着一行小字：“2024.12.24”。
第三个盒子最小，打开后是一片压干的雪花标本，夹在透明的玻璃片里，旁边放着张折叠的纸条。艾莉森展开纸条，上面画着一个微笑的红裙女孩，旁边写着：“蝴蝶飞走了，但温暖会留下。”
壁炉的火焰越烧越旺，把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投在墙上像两个依偎在一起的剪影。阁楼的活板门安安静静地关着，再也没有传来奇怪的声响。窗外的雪还在下，但房间里的暖意越来越浓，连空气里都飘着淡淡的松针和檀香混合的味道。
卢卡斯把星星吊坠轻轻挂在艾莉森脖子上，吊坠贴着她的锁骨，像一片小小的暖光。艾莉森则把其中一只羊毛手套塞进他手里，手套里还残留着微微的温度。
“你说，她现在是不是已经不冷了？”艾莉森望着圣诞树顶端的星星，轻声问道。
卢卡斯握紧她的手，看着相册封面上渐渐变得清晰的烫金字迹，笑着说：“嗯，有人记得她，有人陪她过圣诞，她肯定暖和起来了。”
那天晚上，他们没有再试图离开这栋老房子。炉火燃到后半夜才慢慢变小，相册被小心地放回了阁楼的木箱里，驯鹿玩偶则被摆在了圣诞树旁，和其他装饰一起沐浴在暖光里。
第二天清晨，雪停了。艾莉森拉开窗帘时，发现窗台上积着的雪地里，有一个小小的蝴蝶形状的印记，像是有人用手指轻轻画上去的，在阳光下闪着晶莹的光，慢慢融化成了一滴温暖的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