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旗下“心桥心理咨询中心”的近三年接待记录,交叉比对司法系统内部人员流动数据,惊人发现:至少七名已被宣告“因病去世”或“意外身亡”的调查员,曾以化名登记就诊。
而这些“患者”的死亡时间,全部集中在一次高层听证会前两周。
她猛地合上眼,脑中构建出完整链条——心理操控制造精神崩溃假象,医院出具死亡诊断,殡仪馆完成身份注销,再通过低温保存实现肉体隐匿。
所谓的“死后复苏”,不过是将被清除者重新唤醒,植入虚假记忆,变成傀儡或实验体。
“他们不是在杀人……是在重写人生。”她喃喃自语,手指颤抖地打开《白皮书》更新文档,将这一模型命名为“三段式清除协议”,并设定自动推送程序:特别调查庭开庭前一小时,全网同步。
上午十一点零二分,省纪委会议室。
陈砚站在投影前,声音沉稳:“我们已申请对‘陈砚亭遗体’开棺验尸,武警部队将于今日下午两点抵达殡仪馆,全程护送。”
众人哗然。
沈砚忽然起身:“我请求参与行动。作为魏家后代,我在当地有些旧识,或许能减少阻力。”
宋昭坐在角落,静静看着他。
这个曾与他并肩作战的年轻人,此刻脸上写满决绝,却藏不住眼底的裂痕。
散会后,他在楼梯间拦住沈砚。
“你父亲的名字,”他低声说,“出现在十五年前灭门案的外围调查笔记里,出现在三年前开发区强拆命案的匿名举报信抄送名单里,也出现在‘回声计划’第一批实验体审批文件的副签栏……他们不会让你活着回来证明什么。”
沈砚苦笑:“如果我不去,谁来证明他不是凶手?”
宋昭沉默良久,从内袋取出一枚火柴盒大小的黑色装置,塞进对方手中。
“贴在衬衫内袋,靠近心脏位置。别让他们给你打针。”
沈砚点头,转身离去。
走廊尽头,阳光斜照进来,却照不进程野眼底那一片深沉的暗影。
而是引爆一切的引信。
下午三点四十九分,郊区殡仪馆停尸房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