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抽干他们的脑髓。
玛尔法把圣像按在维克多额头。剧痛中他看见工厂的真相:一座建在万人坑上的畸形造物,用官僚主义诅咒当钢筋,以流言蜚语为混凝土。每个\"做事者\"都在无意识献祭灵魂。
\"解决方案呢?\"维克多咳着血问。
圣愚大妈露出仅剩的三颗牙:\"让该发生的发生。\"
维克多突然懂了。他挣脱镣铐,不是跑向出口,而是冲进总控制室。在所有\"不做事者\"的尖叫声中,他按下那个谁都不敢碰的按钮——不是停止,而是将生产效率推到理论最大值。
机器疯狂运转。传送带冒出人形脓疱,机床吐出牙齿风暴。工厂开始自我吞噬,因为诅咒无法承受真正的效率。
墙壁渗出鲜血,眼球纷纷爆裂。斯捷潘胸腔的电报机过热爆炸,厂长被文件漩涡卷进粉碎机。无事可做的人们像被抽掉骨头般瘫倒融化。
维克多站在崩塌的工厂中央,看见玛尔法大娘在火中舞蹈。她喊着:
\"要么让系统在效率中崩溃,要么被惰性慢慢吃掉——这就是罗刹国的终极选择!\"
最后时刻,维克多听见远方传来汽笛声。北德维纳河开冻了,第一艘货船正驶向白海。冰层迸裂的巨响,像极了新生儿的第一声啼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