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得更为应景。此情此景,诗意与现实交融,产生了一种近乎神性的滑稽与温暖。
然而,这温馨的一幕,落在偶然从窗外经过的、坚信神秘主义的玛尔法·谢苗诺夫娜眼中,却完全是另一番光景:她看见小虎举着一个粗糙丑陋、仿佛自有生命的纸壳怪物(那糖纸车窗在她看来如同邪恶的眼睛),阿列克谢则在一旁露出(她认为)诡异而满足的微笑……阳光在那纸壳上反射出怪诞的光晕……
玛尔法倒吸一口冷气,踉跄后退,喃喃自语:
“坏了!纸壳子……纸壳子真成精了!快!快联系《飞碟探索》!不!得直接去找鲍里斯!找他那个能联系外星奥秘沫沫的装置!”
她苍白的脸上写满了恐惧与发现“真相”的兴奋,转身跌跌撞撞地跑开,去传播雅尔塔小区最新的、也是最为荒诞诡异的“真实”传说去了。
只留下屋内,对此一无所知的阿列克谢和小虎,以及那个承载着童年梦想与邻里笑话的、手制的纸壳擎天柱。塔甘罗格的秋风,依旧吹着,卷起落叶,不知又将把这新的怪谈带向何方,增添多少诡异的细节。这就是雅尔塔小区,这就是塔甘罗格,这就是罗刹国一隅的生活——永远在荒诞与温情、迷信与务实、集体记忆与个人梦想之间,保持着一种摇摇晃晃、却又能莫名延续下去的平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