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破裂,雨水混着冷却液倾泻而下。叶戈尔在震耳警报中听见玛莎的声音:快走!去地图上的地方! 他抡起消防斧砍断主电缆,整个城市陷入黑暗。脚镣脱落,七年来他第一次感受到脚踝皮肤的触觉。
逃亡之路如同穿越地狱般困难。失去西比尔控制的市民像无头苍蝇,有人围着燃烧的警车跳舞,有人拼命舔舐漏的情绪药液。在跨出最后道电子围栏时,叶戈尔回头望去:城市依然是那个啃食灵魂的巨兽,只是暂时打了个嗝。
六年后的某个黄昏,切尔诺贝利的变异罂粟田里,游牧民部落围着篝火传唱新歌谣:
...忽地斩断铁锁链,今日方知我是我!
自由的风吹过废土,黑麦穗比镰刀更不朽...
问那新罗斯坨夫城中客,可敢睁眼识得真我?
少年们追问故事是真是假,老人指向远处的山岗:月光下站着披羊皮的身影,他脚下是蓬勃生长的野生麦田,眼中映着比星辰更恒久的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