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悦色,但也颇有些威严的。
王氏轻斥了一声,菲儿顿时收了哭声,嘤嘤抽泣着。
王氏将地上的银子拾了归拢到一块,这才将菲儿扶了起来:
“菲儿切莫嚎哭,吵到老夫人与小公子就不好了。
你与嫂子说说,到底怎么了?是阿才欺负你了?”
菲儿只顾嘤嘤而哭,也不答话。
王氏回头瞪了一眼廖才,又朝那几个提着菜刀要斩廖才的厨子问道:
“菲儿到底怎么了?”
一个厨子满脸怒色,指着廖才道:
“王嫂,旺才那厮提了包银子进来,不知道与菲儿说了些什么,就把菲儿惹哭了,定是这狗东西欺负人!”
廖才满脸委屈:“我没有!
哥几个别乱说!”
“你们也是,都不知道原因,提着菜刀做甚,回屋做饭去!”
王氏将几个厨子喝斥走,又拉着菲儿道:
“傻丫头,再生气也不能扔银子,这么多钱,别人一辈子都见不着,走,跟嫂子回屋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若是阿才欺负你,嫂子让你四哥收拾他!”
廖才叫道:“王嫂,我真没有!”
王氏瞪了一眼廖才:“闭嘴!
回你的屋去!”
菲儿被王氏连拉带劝的哄走了,姜远与胖四这才上得前来:
“旺财,你老实说,昨夜是不是去喝花酒了?”
胖四呸了声:“我看定然是去了,被菲儿知道了!”
廖才本就烦闷,叫道:“我真没去,谁去了谁是孙子!”
胖四脸色顿时就有些不好看:“没去就没去,你赌什么咒!”
姜远斜视着胖四:“你去了?”
胖四一脸正色:“少爷,您怎的怀疑我,我是那样的人么?”
姜远似笑非笑的看着胖四,望月楼就在鹤留湾对面。
一到夜间歌舞不休,文人才子、商贾扎堆,他不信胖四没去过。
别看胖四在丰邑侯府中点头哈腰的,一出府门,谁人不得称他一声四爷。
四爷不仅胖,四爷还有钱,四爷还招人喜欢。
胖四摸着脑袋憨笑道:“那个啥,少爷你与旺财聊,小的去给您找烧瓷匠人。”
胖四也不等姜远点头,拍拍屁股慌忙跑了。
姜远挨着廖才坐下,问道:“说说吧,你又惹什么事了?”
廖才只是叹气,满脸愁容,想说话却又不知从哪说起。
这时一身白衣的杜青大步而来,见得姜远与廖才排排坐,也坐了过来:
“你俩在思考人生?”
姜远回头笑道:“杜兄,你往日里不是喜欢穿青衣么,最近怎么总穿白衣了?”
杜青很是得意:“我家娘子说我穿白衣更有侠气,我这衣服都是我家娘子亲手缝的,咋样,好看吧?”
姜远上下打量一番,见得其做工的确精致,问道:
“高嫂嫂做的衣裳?”
杜青手一涮胸前衣裳:“正是。”
见得杜青这得瑟的样子,笑道:
“当初,你在村东头忠义祠前,与嫂子打生打死之时,没想到她还会做衣裳吧?看把你美的。”
杜青的脸顿时黑了:“哎,那都是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