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洗漱时现洗手台上并排放着两只牙刷,我那支嫩粉色的居然连刷毛都没变硬,像是有人定期更换。
镜子上贴着张便签纸,龙飞凤舞写着"
厨房"
二字,最后一笔还带着点上扬的弧度,像他平日里似笑非笑的嘴角。
赤脚踩在橡木地板上,整栋别墅安静得能听见冰箱运作的嗡嗡声。
餐桌上罩着竹编食盒,掀开后热气扑面而来——麦烧烤得金黄酥脆,豆浆装在保温杯里,杯壁上凝着细密的水珠。
我正咬着第二块麦烧时,庭院里突然传来爪子挠门的声响。
"
坐。
"
齐司礼低沉的指令声隔着门板传来,紧接着是大型犬类"
咚"
的趴地声。
钥匙转动门锁的瞬间,一条威风凛凛的德国黑背倏地立起,湿润的鼻头差点撞上我的下巴。
"
哪来的?"
我慌忙后仰,手里的麦烧渣掉在睡裙上。
他弯腰解开犬类战术胸背带的卡扣,袖口沾着几根草屑:"
养一年多了,之前送去军犬基地寄养。
"
黑狼犬突然立起前爪搭在我肩上,热乎乎的舌头舔过耳垂,我踉跄着撞进齐司礼怀里。
"
平安,"
他捏住犬只后颈把它拽下来,眼底漾着罕见的笑意,"
它叫平安。
"
阳光穿过玄关的玻璃花窗,在狗毛上镀出金边。
我突然现它项圈上挂着的小铜牌——正面刻着"
平安"
。
"
汪!
"
平安突然叼起我的拖鞋往院子里跑,尾巴扫翻了玄关的伞架。
齐司礼单手扶额叹了口气,另一只手却稳稳接住我摇摇欲坠的豆浆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