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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工作太渊就没有参与了。
“拼音方案推出去了,字典得跟上。”太渊敲了敲桌面,对蔡孑民和钱玄同说,“可编字典不是两三个人的事,需要更多的语言学大师一起参与。”
“蔡公,这就又得靠你出马了。”钱玄同道。
“义不容辞!”蔡孑民道。
接着。
蔡孑民再次展现出他组织能力。
不仅汇集了北大的语言学精英,更向清华、南开等学府广发邀请。不久,一批国内顶尖的语言学家齐聚北大会议室。
会议伊始,大家首先商量定下编写的总宗旨。
众人的目光不约而同地投向太渊。自从《汉语拼音方案》出世,他们认可了太渊的学术造诣。
“太渊先生,对于字典编纂的宗旨,你有何高见?”一位来自清华的教授率先发问。
太渊环视在场学者,缓缓开口:“以前的字典,如《康熙字典》,是为文人雅士考据之用,收字古奥、释义繁杂,完全不适用于扫盲和普及教育。”
“我们现在编的字典,核心是解决广大百姓的不识字问题。”
“不是让大家立刻会写文章、作诗,而是让他们能认常用字、懂常用义。所以我觉得,不用求多求全,先把实用放在第一位。”
太渊这话得到大家的一致性认可。
连素来讲究考据的黄侃也微微颔首:“言之有理。不过,体例上当“以音统字,以字统义,以义统词”。先按拼音排序,每个字
这话一出,众人纷纷赞同。
之后,众人你一言我一语,把可能涉及到的问题一一提出,再一一解决。
比如收字的原则,太渊主张:“当以常用为准则,摒弃生僻字、死字,初版收录两千字左右,再辅以常见复合词即可。”
“两千字是否过少?”有人质疑。
“先解燃眉之急。”钱玄同接口道,“待民众识字基础建立,再行增补修订不迟。”
当话题转到检字法时,会场再度陷入争论。
太渊见状,直接抛出了成熟方案:“可采用拼音与部首双轨并行的检字体系。拼音检字给新学者,部首检字给懂点汉字的人,这样兼顾两头。”
解决了一个问题后,新问题又来了。
可当谈到“释义用白话文还是文言文”时,会议室的气氛突然僵住了。
这次钱玄同和黄侃又吵得不可开交。
不止是两人,其他教授也分了派——支持黄侃的觉得该守传统,支持钱玄同的觉得该重实用,吵了半个时辰也没个结果。
太渊看着僵持的局面,刚想开口,却见蔡孑民站了起来。
“诸君,先静一静。”蔡孑民的声音温和却有分量,“我们编这本字典的初心,是最快解决扫盲问题。若用文言文,老百姓看不懂,岂不是违背了初心?我提议,全用规范白话文释义。”
他又转向黄侃等人,语气恳切:“季刚兄,我知道你担心文化凋敝。可这次编的是常用字典,等扫盲有了成效,我们再组织大家编一本《古代汉语字典》,专门研究文言、古音,有了这次的经验,下次会做得更好,你看如何?”
黄侃看着蔡孑民诚恳的眼神,终是叹了口气:“罢了,就依蔡公。但《古代汉语字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