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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刚落,载静云身后那穿劲装的汉子突然站了起来。
这人约莫五十多岁,之前站在后面像个普通跟班。
此刻一站,双目突然变得烁烁有神,一股凌厉的气势陡然凝聚,像出鞘的剑般直逼黄侃,语气里带着明显的杀伐之音。
“一个酸儒,也敢对五爷不敬?”
黄侃只觉一股寒意从头顶罩下。
“啊!”
脑子“嗡”的一声,浑身汗毛倒竖,黄侃受不了劲装男子的目光,下意识地从座位上弹起来,连连后退,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季刚!怎么了?”钱玄同连忙起身。
其他人也一脸困惑,刚才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吓成这样?
太渊看也不看,伸手一掌轻轻托在黄侃后背。
一股温润的热流顺着黄侃的脊背蔓延开来,驱散了那股刺骨的寒意,抚平他的情绪。
黄侃紧绷的身体渐渐放松,脸色也慢慢恢复了血色。
“阁下身为剑道高手,便是这般欺辱常人的么?“太渊目光如电,直刺那劲装男子。
在刚才,劲装男子对黄侃施展的是“目击”,别小看这简简单单一眼,普通人很有可能就精神惊诧,大起大落,气血大伤,身体留下后遗症,因此英年早逝都有可能。
“万山,不得无礼,向季刚先生赔罪。”载静云出言打圆场。
“季刚先生,不好意思,是我无状。”余万山退回原位,草草拱手,双目盯着太渊,似乎要大战一场还是干什么。
众人这才知道,方才是这叫余万山的做了什么,才导致黄侃突然失神鬼叫起来。
纷纷怒视对方。
尤其是对方这没有一点诚意的道歉,众人脸色更是沉了下来——这哪是赔罪,分明是仗着武力有恃无恐。
“你……”黄侃指着对方就要骂出口。
他可不是吓大的,当年干革命,也是把脑袋绑在腰上的,想用鬼蜮伎俩让自己屈服,不可能。
“季刚兄,此事交给我来处理吧。”太渊拦住欲要发作的黄侃,对劲装男子说,“你叫余万山?对一个没有功夫的人出手,武德有亏。无冤无仇,以武恐吓,武德再亏。”
“有这两亏,就证明你其实做事是一个不讲原则,不择手段之人。载先生,你带着这种人来北大,是真心来商量的呢?还是来逼迫的?”
“你能看出我精于剑道?而且轻描淡写化解我那道“目剑”,看来,你才是深藏不露的人。”余万山目光中精光更甚,战意更烈。
太渊没接他的话,目光转向载静云:“我不随便和人动手。不过你一上来就以武力相逼,载先生,这是你的意思吗?”
“万山,住口!”载静云语气重了几分,对着黄侃拱了拱手,“是他任意妄为,我替他向季刚先生道歉。”
然后看向太渊,岔开话题说:“没想到太渊先生也是高手,不知师承何人?”
太渊并不回答对方的问话,反而看向载静云的胸口,娓娓道来,像是老师在教学生。
“两个小时前,你应该在静坐练炁吧?吐纳之间,两道气,一道蜿蜒,如神龙摆尾,一道凶猛,如猛虎坐洞,是龙虎丹法。所谓丹成而龙虎现。”
“可你气息回落时意念微散,气海不稳,利而不固,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