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捆紧了。
这毒瘾作起来,人还不知要狂到什么地步,今夜就先让他自个受着,我们去睡觉。”
“宋寄在,你睡得着?”
“宋先生?我给他下了蒙汗药,他睡得比死人还沉。”
秦二挠头,“睡不着也得睡,这个人太疯了,我可不敢在这陪他。”
木漪看了一眼谢春深。
他呼吸急促,脸色已经红的不太正常
都是些佛国来的花草,她还没有来得及寻人试过。
本来没想到会这么快,谁料谢春深今夜自己就送上门来,她不能错失良机,才冒险一试。
千人千面,同一种药过身,药效也会有差异。
她要他难受。
又不能让他难受得直接死掉。
见此状,心下也有一丝丝虚浮,强硬瞪了秦二一眼:“你不许睡,我要看着他不能让他出事,你得陪着我。”
秦二摇头。
又要熬夜。
然后品了品这话,“姑娘,说实话,你也在怕吧?”
“怕什么。”
“怕他啊。”
木漪斥秦二出去。
这头,谢春深被绑着靠在角落里,渐渐地没有声响了,远远听着,竟也听不到呼吸。
不对。
这反应不对。
她有些轻微的慌乱,“我只是想让他成瘾,要是用药过猛,让他死了”
段渊会不会掘地三尺来寻他尸身?
黄蔡她倒不是很担心。
既然是外统军出面抓的人,她还可以再去找陈擅帮忙。
即便陈擅不肯帮,司尉府她也可以用钱收买,孔继维是谢春深死敌萧瑜的人,那只要交出谢春深这些年的黑账投诚,再编个被他胁迫的谎话
没准还能搭上萧瑜这条船。
脑中思维纷乱。
偏偏此时,谢春深垂着头低低地咳嗽,打断了她的妄想。
她皱着眉去书柜里寻从宫内偷出来的医书,翻找来去,想弄清楚这是个什么情况,“无力、气虚,风邪肺腑腹中有毒可令人痢,是为瘾疹。”
木漪咽了口唾沫。
难不成他对这药过敏,但她更怀疑,他在伪装。
思虑再三。
木漪走去书房的彩漆屏风下,蹲在谢春深身前,他因方才挣扎,领口的里衣凌乱堆叠,墨绿的里衣,领口镶绣鱼纹,反射在她手中的烛光下,像在灯火里游动。
她不确定他是否因过敏气喘昏迷,犹豫抬指,挑开他脸边的散,绿衣红疹,在他的身上开出一朵朵地狱里来的曼珠沙华。
木漪这才知。
他是真的起了瘾疹,这下丢了蜡烛,抬手掐住他的下颌,助他张口。
可他双唇紧抿。
木漪两手并用,将他摆在自己膝上,向下摁压他的胸口,又用手去撬开他痉挛的口鼻,试图让他自昏迷中醒来,再作下一步打算。
可这时门外忽而被人一撞。
木漪皱眉一惊,见秦二扑了进来,面直朝地撞出了鼻子血。
他身后,宋寄垂持剑立在门前,本还算冷静,可一见书房中景象,脸色如过暴风,抬手将剑鞘丢去,木漪丢下人躲开,那刀鞘砸倒屏风,拍出一阵巨响。
木漪冷道:“看来